沈栖月恭敬应下,心中冷笑。

    让她管家,无非是贪图她手上的银子。

    秦刚见沈栖月不再推辞,铁青的脸色缓了缓,道:“眼下,最要紧的是你大哥和影儿的婚事,应该提到日程上,不知道月月可曾找人看好日子?”

    再过些日子,容疏影怀孕的事就遮盖不住了,婚事必须马上举办。

    沈栖月垂眸静立,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花纹。

    秦世清的目光像毒蛇般黏在她身上,那贪婪的视线几乎要穿透她的衣袖。

    容疏影看着沈栖月,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秦刚的手指在桌沿敲击,每一声都像在算计着如何榨干她最后一份嫁妆。

    秦老夫人浑浊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嘴角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胡巧珍绞着帕子,指甲几乎要戳破绸缎,她死死盯着容疏影的肚子,眼中满是怨毒。

    秦世昌斜倚在椅背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紧盯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

    他舔了舔嘴唇,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得体的微笑,眼底却翻涌着各自的心思。

    沈栖月轻轻抬眸,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唇边浮现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冷笑。

    “父亲,儿媳正要说这件事。大相国寺主持慧觉禅师如今云游未归,钦天监正大人去了南疆,我觉得,不如请当初的玉虚子再来一趟……”

    沈栖月话音未落,秦夫人就打断了她:“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