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薇只是静静地说:“我去了,他会更加担忧的,我不能让他顺心顺意,自然不该让他去了,还为担忧害怕。”

    李芳心中酸涩,“襄王殿下,我们走吧。”

    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和李明薇都走。

    李明薇抬手摸着城墙头,很干脆的摇摇头。

    “走什么,我都让一个人心寒了,还要让另外一个人也心寒吗?”李明薇说:“难道我要让阿启以后每年在父皇的忌日,回忆起的都是,父皇不为他考虑将烂摊子丢给他,他的皇兄也不要他,在父皇出殡当日离开他了吗?”

    李明薇目光不知飞到何处去了,许久才走了过来,主动搀着他,将他手中的小手炉放到他手中,和他说:“我想想,就觉得他能哭死过去,我害死了父皇,还要害死阿启吗?”

    李芳只是说:“您若留下了,那么,跟着你的多是艰险。”

    李明薇想也不想,“无妨的,我就这点权势地位,谁要就拿去,我也不会多说。”

    李芳沉默了下来,“襄王殿下,不值得。”

    李明薇说:“值得不值得,都不是你我说的算,我的名声,不过史官一支笔,能在大宜史留下个全名,都是造化了。”

    李芳渐渐收回神思索,和李明启说:“陛下,这兵马未行,粮草辎重都要动,这些事情都离不开银子,您对银子没什么认知,因此襄王也未曾给你说过其中的苦和难。”

    管钱是最难的,李明薇吃了多少明枪暗箭,才练就了看银子的本事的,诚然,这可能是有点随了李锦,到底国库不是宫中的小账目,自然是难得。

    李芳继续说:“前线要够吃,后方京城要愿意点头的数额,这个度,怎么拿捏就是一场斡旋,这件事内阁可有找过陛下询问,都是找的襄王。”

    李明启说:“那是他不给我钱。”

    不要看他是皇帝了,就是个打白工的,以前做皇子还能不愁钱,如今坐了这位置,沈简都不给他钱了,说的在找他要钱,多多少少是欺负人了。

    李芳说:“因为一旦您没有用好,就是骂名呢,您才登基,怎么能够有骂名呢,难道襄王殿下会抢陛下您的东西吗?”

    李明启想也不想摇头,都是他抢李明薇东西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