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目光倏尔落到司南脖子上,刚好能看着挂着个虎符样式的坠子。

    司南似有感觉,“这是家父留给我的。”这是史家唯一留给他的念想了,亏得一直挂脖子上,不然也丢了。

    沈霁似想说话,到底是止住了。

    出了院子,闻身后有脚步声,转头就见儿子出来,摆手道:“不用了,父亲自己回去,更深露重,你莫要着凉了。”

    “父亲刚刚是要说什么?”沈简上前。

    “没什么,司南脖子上的虎符坠子,其实吧,是你二叔沈风的心爱物件,很多很多年前,你二叔同史锋一见如故拜了把子,就将此物赠与。”

    “史锋则是将家传的冰璃锁给了沈风,这事知道的人少,不少人还以为冰璃锁就是你二叔的呢。”

    沈简怔了下,“原来是这样的。”他看沈霁,“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那母子三人是不配的。”

    沈霁还未回话,沈简扭头回了院子。

    阮今朝见他回来,拿着小镜子跪坐在床榻叫他,“沈阿简,你看看,我哥太狠了,娘的,等他睡了,你让人去放把火,我非烧死他不可!”

    沈简坐过去,将人抱着怀中,啧啧两声,“来,同我讲讲,你爹以前给你们兄妹拉架,是不是时常被误伤的?”

    “你还笑!”阮今朝锤他。

    沈简重新给她上药,“好了,这药极好,保管睡醒就没了,后日我带你出去踏青好不好?”

    “你要带我出去玩?”阮今朝眨眨眼。

    “我可不像某人,干什么都带着算计。”沈简摸着她的嫩颊。

    “我那鸟呢?”阮今朝扳着他的脸,“你可说了,就借给你外甥女玩半个月的,我数着日子的。”

    那日她正眼巴巴等着那鸟了,心想着拿到了,立刻找下家狠赚一笔大的,结果梨梨就路过了,对着沈简舅舅舅舅,又对她一通撒娇下来,阮今朝大手一挥就让她拿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