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肩膀微不可察地颤动。

    没说的半句很明显,赌气似的,一条烂命。

    陈期行都服了。

    再看这祖宗,如果不是喝醉了,那嘴比钻石还硬的性子,就压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很少有人知道,沈盛屹是个脆弱又娇气的主儿。

    第二天地球照样转,太阳照样升,这个世界就这样,成年人的世界只有现实两个字,沈盛屹没事儿人似的去公司接受磨炼。

    除了比平时更冷漠,没什么人气儿,没人看出来他昨晚那个抖着肩膀不言不语掉眼泪的模样。

    陈期行晚上又被他拉来喝酒。

    看他耍酒疯。

    他其实也不怎么耍,就坐在那儿静静掉眼泪。

    这么来了三天,他发烧了。

    陈期行大大地松了口气,不是他这个当兄弟的这个时候还看他热闹,这世界上估计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陈期行更宠兄弟的冤种了。

    实在是再这么喝下去他早晚酒精中毒。

    陈期行从他手机里找到池雾的电话,一看又气乐了。

    都不用特意找,人标着星标呢,排A上边,让人甩了“老婆”二字都没改。

    他冷着脸拨通之后直接撂了句沈盛屹在康盛园烧死了,要是还念点旧情就给他叫个救护车。

    池雾正收拾去波士顿那边要带的东西,闻言下意识捏紧手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