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舒打量她一眼,刻意压低声音:“竹烟,我来的时候,听到一件事,宫里的齐总管死了,皇上大发脾气,把身边传消息的几名太监全部处死,现在宫里人心惶惶。”

    “我今早给我爹送茶的时候,隔着门得知一些消息,说太仆府的大公子昨晚便乘马车出城,手里似乎还拿着一把金色的剑。”

    她瞳中猛地一缩,拉住蒋舒的衣袖:“你确定是一方金色的宝剑?”

    “我爹是这么说的,也不知太仆府要做什么,我爹官职低,能明哲保身已是不易,就没敢多查。”

    “咳咳咳……”她一时激动,咳出几声血沫。

    蒋舒忙替她拍着后背,面色焦急:“竹烟,你怎么伤成这样?你感觉如何?我去帮你请大夫。”

    “不用。”她拉住蒋舒,深吸几口气稳住心神:“此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也要告诉你一个消息,你帮我带话给你爹。”

    蒋舒连连点头:“竹烟,你说,你救过我一命,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

    “麻烦你告诉你爹,太仆府的后院里,一盆花就值百两银,太仆喜好收藏古董,那些古董都放在后花园假山下的地库中,太仆卧房的那副画下写着古董的金额和名字。”

    蒋舒吃惊的捂住唇:“竹烟,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只管带话即可,你爹明白怎么做。”

    蒋舒身为闺阁小姐,从来不过问这些事,忽然听到这么要紧的传话,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那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回去给我爹说。”

    蒋舒脚步匆匆离开。

    水竹烟并没有放松下来,此前太仆府的府医便告诉过她,太仆卧房里藏着一把皇帝赐给将军府的御赐宝剑,皇帝至今不知道宝剑早就被太仆府抢走,她一直没有机会拿回宝剑,没想到水塑居然想利用御赐宝剑嫁祸给将军府。

    那就别怪她大义灭亲,在她还没断亲前,没少往太仆府跑,太仆府里的一草一木她都很了解,只要太仆府出事,她就不信水塑置之不理。

    她倚在床头,缓缓闭上眼睛,恨不能伤势立马能好,她还有太多事要做,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休养,实在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