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听爷的。”陈田丰没再问。

    三人回到家里。

    陈红霞已经把饭菜做好了。

    简简单单吃个猪油炒笋片,再炖个鸡蛋羹,毕竟嫂子有身孕,要补补身子。

    然后煮个两掺粥就够了。

    今年的新粮,卖了大半,留了一小袋米自家吃。

    至于米饭,那是舍不得的,顶多掺点糙米做个两掺粥。

    饶是这样,他们一家六口也吃的喷香,除了崔婆子,她牙不多。

    陈红霞单独为奶奶煮了精米粥,软乎乎稀烂烂的,都不用咀嚼,就能直接咽下去。

    吃完饭,天色也逐渐变深了。

    冬天,农家几乎一个月才洗一次澡。

    所以,陈红霞只打了一盆水,洗完脸再用这个水泡了泡脚,便上床睡觉了。

    “啊——”

    半夜,她被噩梦吓醒。

    身体在床上坐的笔直,豆大的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到被子上。

    陈红霞喘着粗气,她朝着屋门那看去。

    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