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同志,这个方案的初衷与目的是好的,可是毕竟长期以来,许多法规的规定,在界定上还是有歧议的。

    如果贸然引用并依据其进行惩诫,如此严苛的排查,是否会在干部队伍中引起不必要的混乱与动荡?”

    闻哲笑道:

    “方市长,这个方案,也仅限于我们市的两级金融办的干部队伍,范围不大,即使引起一些混乱,也是可控的。同时,金融办的干部队伍,首要任务就是维护本区域的金融稳定和安全,如果这个队伍都存在类似蒋悦卿等人的问题,那金融办的工作,岂不是与虎谋皮?”

    魏敬武打断闻哲的话说:

    “闻哲同志,你的方案,岂不是一竹篙扫下一船人。不能因为个别同志的个别问题,就怀疑这个队伍的忠诚度吧?”

    “魏常务,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任何一个人、特别干部,他的忠诚度是应该可以经受考验和检查的,这个并不矛盾。”

    方明远一皱眉,这个闻哲还是有些愣头青呀,如此不羁,真不象是个副厅级干部就有的城府、练达。有些工作,不是靠冲劲就能达到目的的。

    平衡性,永远是官场的第一支点。

    闻哲的这个方案的平衡点在哪里,他看不到。

    如果真的推出去,外界评议自然是好评,但是干部队伍就容易引起混乱了。

    但方明远是同意闻哲制订这样一个方案的。

    但他的出发点与闻哲不同,或者说,闻哲就没有理解他的初衷。

    方明远的初衷,是用一个概念比较含混、操作性不强的方案,给蒋悦卿、帅从志的案件涂上一层颜色,让外人看到市政府对案件是有所反省、对问题有所应对的。

    但是闻哲又太“诚实”了,弄这么一个定义明确、归类清晰、惩诫有据的东西,让他有些骑虎难下了。

    闻哲已经看到参会者的表情,知道即便表决,方明远、魏敬武的态度在先,有支持他的市政府领导,也会很为难。十有八九,这个方案会被否决掉了。

    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