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又补充:“卫生间可以从里面反锁,所以我不会突然闯入。不过如果需要长时间使用,比如洗澡,最好提前说一下。”

    “嗯。”

    陆屿斜倚在客厅的墙上,视线上瞟凝视起另一面墙。

    “这面墙上挂过画?”

    黎曼青一怔,扭过身看。

    墙上留下了淡淡的长方形痕迹,中间尤为净白,边上雾蒙蒙地染着层灰,边界线显眼。

    她别过脸,随口捏造说:“之前房东的画。”

    “这个是你的卧室。暂时没有什么储物柜,不过还好你的东西比较少。”

    黎曼青从口袋里摸出两把钥匙,放到陆屿的手心里说:“这把是开大门的,这把是卧室的。”

    四目相接,她先避开。

    陆屿默不做声地接过,说了句:“必须锁卧室门?”

    腔里带着丝丝的笑。

    “也不是,随你。”

    傍晚,黎曼青点了份外卖上来。

    这是第一次只有他们两个人面对面坐下来吃饭。

    白墙被夕阳浸染成火,浓密的睫毛在颧骨处投下一片阴影。

    黎曼青砸了砸嘴打破沉静:“有点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