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式写给我看看。”覃谓风说着拿起自己那杯可乐,似乎是想用凉饮料压压惊。

    邹绍抬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了:E=m*v^2

    覃谓风盯着那几个字,表情逐渐凝固。

    “高考考牛顿,不考爱因斯坦。”他干巴巴地讲道。

    邹绍被这种近距离的视线盯得嗓子发干,顺手拿过茶几上的可乐一饮而尽。

    抬起头,却看见覃谓风的耳垂有一点点泛红。

    “热?”邹绍问道。

    对方愣了两秒,“你喝的是我的。”

    杯沿还没离开唇边,邹绍保持着这个不上不下的动作没吭声。目光一扫,果然发现自己拿的是靠近对方一侧的杯子。

    覃谓风轻咳一声移开目光,在纸上的公式下面大大画了个‘2’,语调如常,“动能定理要除以二。”

    “嗯。”邹绍应着,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尖蹭过杯沿,勾起一丝甜味进来。

    好像还要更甜一些。

    是不是他嘴唇上的味道。

    ……

    那一开口就只会挤兑自己的唇,会不会薄得深情,淡得刻骨。

    从小到大,邹绍都觉得按着自己一条筋的性子,都能把泰坦尼克号式绝美爱情发展成社会主义兄弟情,心思正得广电抢着要的那种。

    小学时候班里小混混欺负小姑娘,邹绍看不惯,一下子把人嘴角抡出血丝来。女生拽着他的衣角嘤嘤求保护,他没好气地甩出一句:人家被打都没哭,你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