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闵又煦大步走到车窗旁,没好气地提醒道:“记住没啦?”

    “我现在是闵氏千金,贵人总是多忘事。”桑驰远嬉皮笑脸着,车顶敞篷缓缓升起,他朝着闵又煦摆了摆手,“拜拜~”

    引擎声轰鸣,布加迪威龙扬长而去。

    车尾灯越来越远,怀着满心憋屈,闵又煦轻叹了一声,垂头丧气地拖着行李箱,走进昏暗的居民区。

    她别扭地跨过水泥槛,行李箱不由地与墙面碰撞着。

    停在桑驰远所租的小房门前,闵又煦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铜制小钥匙一直插不进钥匙孔。

    正当闵又煦气恼之时,矮小的木门从内打开。

    穿着棉绒绿恐龙睡衣的安七东出现在门口,他揉搓着双眼,不停打着哈欠,迷糊道:“远哥,你怎么才回来?”

    闵又煦敷衍地应了声“嗯”,把行李箱推给安七东,不耐烦地开始脱鞋。

    房间内灯光昏暗,天花板上悬挂着最老式的黄色灯泡。

    刚踏进屋内,闵又煦被横在中间的小型哑铃绑了绑,才刚站稳,她又闻到一股浓重的泡面味。

    顺着味道方向望去,地板的角落摆着一个迷你型电饭煲,上边还承架着留有食物残渣的碗筷。

    所谓的床铺是勉强能够容纳下两人的席梦思床垫,虽然花纹过时,但是看上去还算干净整洁,两边的床头柜色调、款式都不同,但都堆放着一堆男士衣服。

    最让闵又煦嫌弃的是,男士内裤与袜子七横八竖地晾在自制的塑料衣架台上。

    “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闵又煦小声嘟囔着,她捂着鼻子坐到全身镜前。

    不得不说,桑驰远这张脸真是百看不厌。

    她抚摸着下巴出冒出的胡渣,有了想要刮胡子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