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嬷嬷嚅了嚅唇,最终轻叹了一声,站在一旁沉默了下来。

    萧溍直到傍晚方才回到王府,他解了礼服,接过宓月手上的便服换上,说“今儿宫里的事我都听说了。”

    “总的来说,比我先前想象的要好一些。”宓月给他理了理领子,问“怎么这会儿才回来?”

    “皇祖父留我说了许久话,还让我宽慰你,莫多想。”萧溍给宓月扶了扶发髻上的钗子,说“我回来时,皇祖父赐了不少东西,都是极名贵的,全是给你的。”

    宓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我在后宫受的这点委屈,也挺值钱的。”

    萧溍拉了宓月到榻上坐着,拢着她的手儿,眼中带着不赞同,“你明知道她们要害你,为何就入了套?还让自己受了许多委屈?”

    “我想查证一下我们以前想不透的东西。”

    “那些事自有我去做。”萧溍伸手把宓月的裤管挽起来,见双膝都有些泛青,心疼得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

    取了药箱过来,找到药油,萧溍倒了些在手心,用内力搓热了,在她的膝盖上揉搓着,“可疼?”

    “早不疼了,我回来时就用过药油了。”

    “再揉一揉,把淤血揉开了才行。”

    看着妻子雪白的双腿,那格外明显的淤青,萧溍身上透着一股煞气,“往后不管宫里办再大的事,你都别进宫了。”

    宓月好笑地伸指揉了揉他的眉间,“年纪轻轻的,总是皱眉做什么?你可要小心人未老,却长了满脸的皱纹。宫里的事,迟早有这一遭,早来总比晚来要好。况且我也不是吃素的,姚婕妤经过这一回,以后在宫里再也翻不了身。”

    得罪了皇后,又传到皇帝耳中去了,把宫里两尊大佬都惹恼,以后不必她出手,自有墙倒万人推。

    萧溍冷笑道“她就是个蠢货,素来又坏又蠢,何必为了那蠢货让自己的身子难受。”

    “我意在湘王府。”

    就如同别人想拿宓月来对付韩溍,宓月亦可拿姚婕妤来对付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