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卑若尘泥的模样,不好好作弄践踏一番,都可惜了奴隶的心意。

    方从南慢吞吞地抬脚,碾上那条软嫩的舌头。

    他没怎么刻意用力,只是单纯地踩下去,像是落在实地上一般,毫无再抬起来的意思。

    疼……

    方从南踩下来的时候随意,鞋底只碾上了江澜亭的舌头尖,重量压在那小小的一点上,叫这人的眼底立刻就蓄了泪。

    还有肿胀的脸颊,因着这个怪异的姿势被迫贴地,本就糜烂的皮肉又遭挤压,更是磋磨。

    他连句喊痛的哼声都没发出来,双手温顺地反缚在背后,就这样乖乖地伏在夫主脚下。

    不知过了多久,方从南像是终于想起来脚下还有个小东西,纡尊降贵地抬脚踢了踢他,“看来我娶回来的货色也不是完全没用。”

    江澜亭顾不上活动麻木肿胀的舌头,扯出个讨好的笑容,只是咬字有些含糊,“贱奴谢夫主夸奖。”

    “接下来要……”方从南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合卺酒对吧?”

    江澜亭的脊背触电般一阵酥麻,他那张肿胀的脸上竟还能看出名为惊喜的红晕,“对,贱奴马上去取来。”

    他虽然惊喜,却也没不知天高地厚地以为会有资格和主人同饮,只是捧着酒壶膝行到方从南跟前,举在他伸手就能拿到的高度。

    方从南接过来,示意江澜亭仰头,手腕微微使力,这壶村中自酿的米酒就被随意的倾倒在今晚新娘的脸上,酒精刺激到脸上的伤痕,有些疼。

    方从南把壶嘴往江澜亭的唇边凑,不用他施力去撬,那张小嘴就自己乖乖张开,承接倾倒下来的酒液。

    “不许咽。”

    于是跪着的人只能被迫仰着头,感受酒液逐渐填满口腔,溢出……

    “咳……咳咳咳!”似乎到达某个极限,江澜亭狼狈地咳嗽起来,呛进了不少酒液,跪姿也不可避免的有所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