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和颂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和其他的人挨个握手交谈。

    按理说每次发言过后,都会有自我提问环节,学生们对自己老师带着讨好,对郑怀石怀有敬畏,但面对方和颂,就不免有种同龄人的打趣。

    “方学长亮相的处女作,灵感是从哪里来的呢?”

    方和颂和他们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灵感理论,末了还不忘补充:“主要是老师提点的好。”

    “那怎么才能找到郑先生这么好的老师呢?”

    方和颂看了郑怀石一眼,显然是被学生问住了,目光清清冷冷的,但在郑怀石眼里,简直就差把心虚写在脸上了。

    郑怀石叹了口气,把话给方和颂接过来。

    他有时候也不知道这孩子在害怕什么,仿佛和自己的那点关系根本见不得人,如果要和他谈恋爱,那更是一辈子的羞耻。

    这也就是方和颂了。

    郑怀石心想:他这一辈子仅有的那点叛逆都在这个人身上,谁叫人就是越得不到的,越想得到呢。

    郑怀石虽然嘴上说着让方和颂要历练、要社交,要学会和社会接触,但等真要做了,郑怀石又是第一个放不开手。

    方和颂安安静静的站在台上,靠在郑怀石身后,仿佛和后面的花瓶融为了一体,

    新生会圆满结束,厅内灯光大开,有不少学生站起来陆陆续续走了出去,还有很多没那么着急走,似乎还想和老师们聊一聊。

    现下确实是交流的好时候。

    但郑怀石没急着社交,他把方和颂带到台下坐着,压下声音嘱咐他:“A大校长今晚要请我们吃饭,你一会儿先回家休息,晚上准时到餐厅露个面。”

    方和颂把眼垂下去,就像一只小猫垂下了自己原本高高竖起的尾巴。

    一个字没说,但又像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