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出来得要三个亿。”因为温阮这段时间毫无下限的商业活动,让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涨粉五千万,这么庞大的流量能带来的利益实在可观,所以估算出来的买断价也b之前高了不少,毕竟她这突然离开,光是公司要给各方的赔偿金就需要一笔很大的数目,“他们大概率不会答应,谈的时候等他们开吧,不用参照这些资料。”

    他将那些白纸丢到一边,想想补充道,“温姑娘,如果可以的话,别让自己太吃亏。”虽然说这些话很虚伪,但出于道义原因,该说的还是要提一嘴。

    他在帮助她的目的上与其他人存在着本质的区别,那两个人想的是不计一切代价保她完好无损,但他从一开始考虑的就是如何把所有人的损失降到最小。很意外,在这件事上,看起来当属理想主义者的温阮居然和他看法一致,以至于最后微妙地选择了合作。

    她靠在落地窗边,双手抱x,两只眼睛往下看,盯着楼下马路上四处穿行的车流,抬手m0了m0右耳的耳钉,回答,“这就不需要你C心了,你只负责准备合同和公关稿就行。再说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届时无论发生什么,都怪不到你头上。”

    男人倒不怕背负骂名,只是眼前人选择维护自己的利益,他也自会再帮衬一些,这是生意场上的交易,“好。”

    时间差不多,温阮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备忘录里挑出上次存储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接电话的人有个响当的名字,贺昶。

    “还以为你能嘴y到最后,想来也没那么忠贞不渝,真令人失望。”电话那头的男人如是说道,这才第一句,就开始熟练地在人格上打压她了。

    少nV嫣然一笑,并不在意他们这种狂妄自大的口吻,“怎么?不欢迎我,觉得倒贴的nV人没劲儿?贺老板,那些A有我好玩,你们就不想用d试试?”她的态度和上次见面简直转了180度的弯,每句话都在ch11u0地g引他。

    话筒里传来他x1气的声音,鱼儿就这么上钩了。他不多想,甚至开始感到欣喜,起初他还以为这丫头是个例外,就算一开始不知道他们的规矩,耳濡目染这么久也能做得出正确的选择,包括上次见面,他都始终觉得要得到她得付出很大的代价。没想到,只是简单的威胁了她一下,只是用那条谁也瞧不上的烂命,就把她要来了。她准备低头服软了,于是男人玩味儿似的问她,“只要不寻Si,让我们随便玩,条件尽管开。”

    “见面谈吧,你们不是一直想让我去你们的地下夜总会,我今天正好有空。”温阮也不等他回复,自顾自挂了电话,脸上有一些表情,但它们都异常虚假,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都是这样的,只要从沉时身边离开,便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星途的地下欢乐场自然不会是唯一用来进行违法X行为的场所。毕竟这世上的律法不论多严苛,都会出现无视规则的人和事。

    少nV打车到达这里的时候,日头大好,无数难以分割的yAn光从遥不可及的远处倾泻下来,投S在她纤弱的肢T上,有些更是被高楼的玻璃墙面反sHEj1N她的眼里,亮得她睁不开眼。她将眼睛眯上大半才能勉强看清前路。门口已经有人在等她了,专门为她引路。

    温阮跟随他的指引,走进这里。只一抬头,她才恍然意识到,娱乐公司不过是它对外的噱头。那个三十米宽、二十多米高的大门另一侧居然只正对着去往地下的通道,它长着血盆大口,要把人世间最肮脏的东西往里吞,让它们深埋于地下。少nV就站在它的最高一级台阶上低头往下看,看见这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无情地连接了黑白两个世界,一头yAn光明媚,一头纸迷金醉,一面是纯粹的白,一面是糜烂的黑。

    带路人见她数分钟都不曾向前一步,忍不住开口催促道,“温小姐,贺总就在第三个房间等您。”

    这一声将她唤醒,也不能说是唤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最多是将她的思路打断,提醒她现在应该要做什么。少nV闻言笑了笑,将手中的手包稍稍捏紧,而后朝不断下落的台阶迈开了无人知晓的第一步。

    贺昶叫的那些人都还在路上,毕竟白日不是宣y的好时候,所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她走进去的时候并不像第一次见这些人那样,战栗、害怕,试图用自己的弱小来祈求这群人高抬贵手,也不像第二次,伪装勇敢,故作坚强,这一回她就像是来与他洽谈合作的商业伙伴,神情、心态、即将要用的语气口吻,它们用x有成竹、势均力敌来形容最为恰当,所以她将手里的皮包轻放在房间中央的大理石台面上,又寻了个离他不近不远的地方坐着,开口,“你之前和我说的,我已经验证过了,你没骗我。这也是我今天要来的原因。诚然之前发生的事情都已变成了历史,不可更改,可我不相信再往后也还是这样的,他一定不会再听从于你们。”

    男人轻蔑地笑了笑,对他们之间脆弱不堪的感情嗤之以鼻,讥讽道,“你不会是天真地以为,他能为了你忤逆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