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嬷嬷轻摸了戴在颈间的木犀香珠项链,再多费些心思,多教她一些道理和手段,也未必不行。

    这件事就此打住。

    到了黄昏,考了一整日的殿试结束了。

    直到戌时,天黑得透透地!

    府里的马车才接了虞善德几人回府,考了一整天,几个人让小厮扶着下了马车,整个人都虚脱了。

    虞幼窈赶忙使人端来了药膳。

    几个人用小碗药膳,缓了些神儿,就让小厮扶进了前院“江芷院”梳洗,之后又用了一些清淡吃食,倒头就睡下了。

    第二日,虞善德几人睡了一晚,也精神了许多,便上了安寿堂给虞老夫人请安。

    科举刚考完,满朝上下徇休一日,虞宗正和虞宗慎都在家中。

    虞宗正就问:“昨儿殿试策题考了什么?”

    虞善德恭敬地回答:“是治藩。”

    此言一出,厅里头霎时一肃。

    殿试策题都是皇上亲自出题,自幽王以谋逆论处之后,满朝上下对藩地上的人事也都是讳莫如深。

    皇上以“治藩”策题,这其中又暗藏了多少暗潮汹涌?

    也难怪虞善德几人考完之后,整个人都虚脱了,殊不知,皇上出的是题,可考生们是拿了脑袋在应考。

    周令怀垂下眼睛,手腹轻轻地摩挲腕上的木犀香珠,挡住了眼中的诡谲之光。

    虞宗慎沉吟了片刻,就问:“把你们的答题说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