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小姑娘声音欢快,振振有词:“真君子嘛!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子,还是半大一点的孩子,所以啊,悔棋也是可以。”

    小姑娘一边悔棋,一边看着表哥,眼儿晶亮,仿佛有星光在闪烁,周令怀顿时也无力反驳了去。

    话是这个人话,可道理不是这样讲的。

    算了,小姑娘初学下棋,不懂棋品规矩也是寻常,以后慢慢教着便是。

    接下来,周令怀就知道自己实在太天真了,棋品这东西有些是天生的,改也改不好的。

    “表哥,我换个地方……”

    周令怀又提醒道:“表妹,落定无改!”

    小姑娘拿起白子,振振有词:“这个不算,我手还放在棋子上没有挪开,就不算落定了,可以改一改。”

    这也就算了……

    周令怀也就喝了一口茶的工夫,便窥见小姑娘嫩白的指儿,飞快地打棋盘上拿了几颗黑子藏到棋盘下,还作贼心虚地坐直了身子,眼神也不乱瞟了,专注地瞧着棋盘,仿佛真的在认真观棋似的。

    真是教人啼笑皆非。

    一盘棋下了不多会,便以虞幼窈惨输而告终。

    小姑娘撅着嘴儿,将嘴翘的老高:“表哥也太过分了,我今儿头一次学下棋,也不知道让一让我,让我赢一回。”

    周令怀不想说话了。

    哪是他不想让她赢,实在是小姑娘朽木不可雕也,一盘棋下来,他是送棋无数,可小姑娘总能将自己作死。

    不过这盘棋可算是完了。

    小姑娘也就恼了一小会,就又道:“表哥,下棋原来这么有趣啊,我们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