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笑着说:“只要她不怕疼,那就继续。”

    反正伤在我身上,他又不疼。

    没有半分陪护的自觉,也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他就这么理所当然的固执霸道。

    我一忍再忍,微笑的目送医生出去,再对他说:“我不闹了,你过来一下。”

    周晋深静默的看着我,俨然眼中早已了然我憋着坏,却在半晌后还是迈步来到了我床边。

    我也没有隐藏,瞬间变脸,费劲的抬手抓住他的衣襟,却使不上全力扇他一耳光。

    他也轻而易举的捉住了我的手腕。

    可我眼神一暗,张嘴就咬上了他的手。

    狠狠地,我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

    也如愿以偿的尝到了嘴中溢出的鲜血。

    我放开他,抹了一下唇,看着手指上沾染的血色,想不到他这么黑的心流出的血竟也是红色的。

    周晋深慢条斯理的拿纸巾擦了擦手背上的血,抚着深深的牙印,他问我:“消气了?”

    那声音毫无波澜,毫无情绪展露,有的只是凉薄寡淡的无动于衷。

    我没理他。

    却遏制不住的一颗心紊乱又激荡。

    我不想跟周晋深这么不尴不尬的僵持着,有他在的地方,我不可能安心养伤。

    可情势逼人,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