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身下略微发硬的床,以及目之所及的看到的场景,让她意识到,她是还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医院的病房里。

    她还叫傅青莲,可却是另一个傅青莲了。

    傅青莲掀开薄被下床,趿拉着鞋子走到窗前,窗外的大树上,两只小鸟在欢快地叽叽喳喳着。

    满眼的绿意,盛夏的清晨,伴随着鸟语花香。

    伸了个懒腰,傅青莲做了几个伸展运动,心里暗暗给自己加油打气,既来之,则安之。

    等傅青莲洗漱完想从昨儿顾妄言买的一兜吃的里面掏点儿东西当早饭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一下子推开,从外头进来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男子,脸色焦急。

    傅青莲吓了一跳,手里的牛舌饼差点吓掉了。

    “闺女!你怎么样了?都怪爸,爸不在家你受苦了。”

    都不用傅青莲问,来的这位就自报家门了。原来是傅青莲的父亲,傅建业。

    说话间,傅建业已经走到傅青莲跟前,弯下身子查看傅青莲额头上的大包。

    “嘶,你这是怎么撞的,这么老大包,可疼了吧?爸瞅着都疼。”傅建业脸色不好看,眉心的川字都能夹死苍蝇了。

    其实还好,傅青莲早上洗漱的时候在水房照了照,经过一夜的休息,那个包已经没有昨天那么肿了,消了大半,

    “不怎么疼了。”傅青莲小声地回答傅建业,看这一身风尘仆仆的样子,应该是刚回来就跑到医院来看她了吧?

    也不知道昨儿那母女俩是怎么跟原主的父亲说昨天的事儿的,傅青莲心里有点打鼓。

    “怎么可能不疼?肿这么老大包。你妈也真是的,把你自己扔在医院!”

    傅建业心疼死了,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有点不高兴。

    他的车队一大早天蒙蒙亮回到厂里,他到家一看三口人都在,唯独少了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