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耿星渊虽穿着气派,但毕竟还是无名之辈,一般人来京城,无非图名或利,但如今言伯侯府欠了他一桩如此大的恩情,他却说如今别无所求。

    并且,一般人若是听见这话,都会先客套一番,而他却直接了当地说让青安之欠着这份恩情。

    这X子除了直接爽快,怕是还参杂了一些傲慢在其中。

    青黎听见这话,却不觉得奇怪。

    耿星渊此时在昭国还是默默无闻之辈,但两年後,他却成了昭国家喻户晓之人。

    那时,他的钱庄已遍布昭国各地,京城随便哪一条街上都有他的商铺和房产,他JiNg通於做外国贸易,从中赚取差价,因为利润可观,原本各国之间闭塞的商路,因为他的贸易甚至还专门开辟了新的道路。

    他并不是在两年後才飞h腾达起来,他一直都如此富有,只是他此时隐瞒了身份罢了。

    他的确有资格在父亲面前傲慢。

    只是他如今为何要隐姓埋名,居住在广yAn侯府,青黎却不得而知,上一世的她,整日的生活都围绕着程修和後院中的那些J毛蒜皮的小事,若不是上一世耿星渊在昭国的名气实在太响,想必她也不会知道。

    “那便多谢耿公子。”青黎代替青安之道谢。

    耿星渊随意地在青黎脸上瞥了一眼,看着这闭月羞花的容貌,耿星渊觉得这姑娘倒是有些意思。

    方才自己那番话并不好听,这姑娘竟还帮他父亲道起谢来。

    这要说起来,方才这姑娘也是主动起身给他让座,虽说是为了方便他诊脉没错,但她毕竟是言伯侯府尊贵的小姐,而他身份低微。

    这姑娘明明可以不用理会他,却还是主动让座,再加上这一番於理不合的道歉,倒变得有几分讨好之意。

    想到这里,耿星渊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看来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这姑娘只是人美心善而已,他一个默默无闻之辈,这姑娘有什麽可讨好他的,莫不是因为他这张脸。

    耿星渊瞥开了眼,回道:“青姑娘客气了,只是这毒在天金国虽说常见,但也并不易解,侯爷还需要定时服药一段时日,若是侯爷方便,日後我恐会时常来青府为侯爷探脉。”

    “如此,那便麻烦了。”青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