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案要办,有人要审,就不打扰两位大人了,告辞。”

    覃鲁转身离开房间,同时下令。

    “把宝钞捡起来。”

    “是,二档头!”

    剩下的两个西厂的番子,将张海洒在地上的弘治宝钞,一张不少地捡起后,也退出了房间。

    只留下面色铁青的杨继宗,和一脸惊异的王俨。

    待覃鲁走后,王俨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真是奇了怪了,竟然能从西厂的人嘴里,听到一句软话?”

    “今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吗?”

    “往常从西厂的人嘴里,可是只能听到抓人,杀人之类的词啊。”

    相比于王俨一脸的不可思议,杨继宗只是冷哼了一声。

    “我们既然没有做那亏心事,又何必怕西厂的番子来敲门?”

    王俨为杨继宗斟茶一杯:“杨御史真是铮铮铁骨,一身好胆,在西厂二档头面前,还能不假辞色。”

    “不怕御史笑话,刚才覃鲁看我那一眼,吓得我冷汗都出来了。”

    “张海可是正三品的地方主官啊,覃鲁说抓就抓了,这西厂行事,当真毫无顾忌,霸道至极。”

    杨继宗嗤之以鼻:“我们是陛下钦点的主官,只要不犯错,就是那西厂厂督汪直来了,我也是这个态度。”

    听完杨继宗的话,王俨感到一阵牙酸。

    你倒是坦荡,谁不知道你杨御史,是出了名的不私一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