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十鸾叫南度王养得都快成个瑶台不染世俗,双手不挨纤尘的仙子了,女儿家琴棋书画是样样精通。

    可也仅仅是琴棋书画了,别的什么人情手段,就连詹氏一脉的养蛊术,都未曾叫她烦心学习。

    全靠着同养蛊人那点血息相似,能对蛊虫下些无关紧要的指令。

    同詹南禹说得这样,切断了他同王虫之间的联系,再如何抬举她,她都是办不到的啊!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一张俏脸白得没有血色,一个劲儿地摇着头。

    可詹南禹早就气疯了,又对他的蛊虫自信不已,实在是不信别人还能奈何得住它。

    任凭詹十鸾说什么,他都不听,坚信定是她在从中阻挠。

    若真是詹十鸾做的,那她定然是要扛不住交代了。

    可这她压根儿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连连求饶。

    最后詹十鸾离开的时候,詹南禹尤不解气,狠狠地将屋子里的程设砸了个痛快,他心中的火勉强下去两分。

    他喘着粗气,平复了几下。

    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却又后背一紧,一种挥之不去的后怕与尴尬又开始在心头萦绕。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

    想起中秋宴上,那臭丫头叫他赔杯子时,那种被周围调侃取笑的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愿再来一次!

    虽还沉浸愤怒的余韵中,他却是浑身一抖。

    忙高声吩咐下人,“取了钱到鸿胪寺去,便说是本皇子失手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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