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一喜,还不待他开口,又听傅应绝道,“朕向来是成人之美,诸位舍不得宣阳,便同她一道去罢。”

    一道去?

    去哪?

    同宣阳一同贬走!

    这话可说不得!

    傅敬大骇,连同身后的两人跪下请罪。

    “臣绝无此意,望陛下明察!”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牵扯自己他便能为宣阳说上几句,反正为难的又不是他,如今祸及己身了,哪还管得上一个郡主啊!

    他这一跪,便没再能起来,傅应绝静静看着几人,眼神玩味,气氛却越发凝重起来,前堂或跪或坐的都多少被影响了几分。

    傅敬听见上头的人语气遗憾,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宗院在朕眼皮子底下都使唤不动,想来——”

    他低低笑了两声,“——还是朕,太过无能啊。”

    无能?

    凭陛下的手段都叫无能,如何才叫有为?

    这一顶帽子若真扣下来,那今日便没宣阳什么事了,反倒是他宗院欺君罔上,整个都要吃挂落啊!

    傅敬叫苦不迭,心头又悔恨十足,方才他说那话,实是拿捏着做派的,他想着如今傅氏一族,他的辈分算高,傅应绝虽是皇帝,却也是晚辈。

    这些年皇家无丁,宗院那边闲散,陛下大手大脚整顿也没波及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