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凌云彻,魏嬿婉满心酸涩,抿嘴苦笑,“自从我在钟粹宫当差,就跟他疏远了。”她当日说的那些话还历历在目,她又哪里有脸去见他呢!

    看魏嬿婉的神情春婵也知道其中怕是有事,不过她也没有多问,“哎呀,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晚了芬姑姑又得骂我。”

    魏嬿婉舍不得的松开手,“春婵,你有空要多过来,陪我说说话。”

    “会的,会的。”春婵应下,端起金边瑞香转身离开。

    魏嬿婉依依不舍地看着春婵离开的背影,她在这里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也不知是不是马总管针对她的态度太明显,以至于一起在花房当差的小宫女都对她敬而远之,怕被她连累了。

    这一日傍晚,凌云彻去领自己和赵九宵的那顿晚饭,才走到北五所和符望阁之间的甬道口,不知道哪里闯出来几个力大无比的侍卫,把他摁倒在地,只问了一句:“你就是凌云彻?”凌云彻才答应了一声,那拳头便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上来。他是宫里混久了的人,知道一定是哪里得罪了人,也不敢分辩,只护住了要害咬着牙一声不吭。那拳头落下来如雨点一般,每一下都是下了狠手的。

    起初还觉得痛入骨髓,渐渐也麻木了。就像他一直以来的生活,除了忍耐,还是忍耐。因为反抗,只会招来更大的痛苦。

    这时赵九宵跑了过来,“别打了,别打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那几个侍卫停了手,其中一侍卫道:“你这兄弟有点不长眼。”

    赵九宵蹲下查看抱头伏地的凌云彻,关心道:“云彻,你没事吧?”

    又一侍卫趾高气扬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凌云彻摇摇头。那人“嘿”了一声道:“原来你小子还真是个糊涂蛋!你当你有几个胆子,连咱们主子的事都敢得罪!下回小心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领头一个抱着臂膀,冷笑道:“说的没错。咱们主子可是有皇子的。这要是哪个不长眼的都敢扰了主子的好事,那就真是不要命了!这次就权当你无知,你要牢牢记着,在这符望阁你就只是个守门的,救命的事你也管,小心把命搭上。”

    “明白了,明白了。”赵九宵连声应道。

    说完,几个人一使眼色离开了,直走到道口,新燕含笑,拿出银子赏他们:“办得好,那蠢货一定以为是婉嫔和纯妃干的。”侍卫们谢恩不迭,私下散了。

    凌云彻伏在地上,缓了半天的劲才就着赵九宵的手坐起来,试着动了动手脚,发现还好没伤了筋骨。

    赵九宵问道:“他们为什么打你呀?”凌云彻道:“我哪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