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山间奔逃了多久,无名总算是停下脚步。

    他又饿又渴,瘙痒感来自于迅速从伤口处生出的崭新肌肤。

    而这种怪异的皮肤生长,正在不断蚕食着他所剩无几的体能以及理智。

    攥着仅存分毫的意识,无名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木屋门外。

    “水……水……”

    无名的嘴唇干裂,喉咙仿佛有烈焰灼烧,嘶哑着呼喊起来。

    木屋的主人自然也听到了门外的响动,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扉,先是探出一根犁地的长叉戳了戳躺倒在地的无名,确认对方似是真快不行了,方才嘟囔了起来。

    “这是哪来儿的小伙子,怎么倒在咱家门口了?”

    边嘟囔着,木屋的主人也是终于打开了门扉,与自家婆娘一同将无名扶进了屋内。

    “近些年四处战乱,想必是哪家落荒逃难来的吧。”

    两人边搀着无名倒在一处木椅上,一边叽叽歪歪说着什么,似是在探讨无名的身世,

    他们边说着,也没有忘记手头上的要紧事,男人从院外迅速打来了一桶井水。

    婆娘也配合着拿起水瓢盛了满满一瓢,打算给躺倒在一旁的无名喂去。

    似是嗅到了潮湿的水气,无名也急不可耐地扬起了头,打算将送来的水一饮而尽。

    可还未等水瓢送到他嘴旁,一声惨叫骤然响起。

    只见婆娘双眼瞪大,脸色煞白,丢掉了手中的水瓢。

    木制水瓢打翻在地,水幕溅落地满地都是,在昏黄的烛光下形成了一片水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