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迅速朝着远处飞驰而去,只余下石牌坊下扬起尘土纷纷。

    两个抱刀侍卫见此一幕,不由自主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茫然。

    好嘛,礼王不应该御剑吗?

    坐马车……

    好像多少缺了点儿高手风范。

    一个侍卫自言自语道:“也许,他只是喜欢低调吧。”

    另一人,沉默不语。

    这一刻,礼王陈萍在他们的脑海中,已然留下了一个无比深刻的烙印,这位能够一脚踏碎青羊宗的恐怖存在,竟还只是个少年。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

    ……

    马车上,陈萍再也压制不住体内肆虐的暴乱气机,神色突然变得惨白如雪。

    驾车的陈白察觉到了身后异样,开口问道:“王爷,您可还好?”

    陈萍摆了摆手,没有说话,只是抓起了身旁小桌案上的手绢一角,擦拭着溢血的唇梢。

    陈白不由回头看了一眼,顿感心中一惊,他轻声问道:“王爷,是不是马车太颠,要不然先在小镇多歇息两日,再行打道回府?”

    陈萍摇了摇头,他看着身前摇晃不止的那一席朱玉车帘,有些艰难开口道:“无妨,你只管安心驾车便是。”

    陈白闻言不再发问,只是自顾自驾车,他刻意放缓了些速度,马车行驶的愈发平稳。

    陈萍不由得长舒出一口气,他放下了手中紧攥的那块手绢,从桌案上提起一盅提前被少年车夫沏好的清茶,小心喝了一口,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