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尚公,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令郎之死,大昌国主、上官天宇,脱不了干系,莫如之只是无心之失。”

    尚云杰轻抚护腕,“你的话未说全……大昌国主、上官天宇或许有责,但真正的始作俑者,应是魏帝吧?”

    “我儿出使大昌,死在了唐人手中,彻底激怒我,我这一支精锐,是魏帝早就想要抛出的诱饵。”

    拓跋海看着尚云杰,不置可否,搪塞道。

    “皇兄圣意,我不便猜测。”“圣意?!”尚云杰猛地扭头,怒视拓跋海。

    “这一战后,他这个魏帝,估计也要变成阶下囚了!哪里还来什么圣意?”

    对于尚云杰的呵斥,拓跋海并不恼怒。

    “听尚公这意思,是认可唐皇的提议了?”

    此言一出,帐篷之中,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才传出对话声。

    “少来试探我,真正心动的人是你才对吧?”

    “事关族群延续,非个人生死荣辱可比。中原有句话不是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吗?”

    “这话不假,唐皇终究是拿捏了你我软肋,唉……”

    “不过,具体如何,还是要等这一战结束,再盖棺定论。”

    “你的意思,咱俩达成共识,先应付唐皇,不给明确答复,先拖延时间,观望?”

    “尚公睿智,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