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因追到慕蓁熹面前,恳求地道,“娘娘帮助了那么多女子,开设女学院,增设商铺,还鼓励女子走出家门,为何娘娘不愿意帮我了呢?”

    慕蓁熹无奈地道,“你觉得本宫做这些事很风光?不,你可知本宫也十分担忧,操劳这些事情夜不能寐,本宫可要别人帮了?旁人只能指点迷津,若是缘分到了,也能互相搀扶着走一段,从来没有人能够代替另一个人走路。”

    “娘娘还是不愿意帮我?”

    “伽因啊伽因,就连我,也是在努力靠自己,别人永远是别人。”

    “可我没有办法,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连割腕,也换不来王兄探视……这盛京实在太怪异了,没有人对我好,我可不能留在这儿,我要回淮南去,回到我熟悉、充满欢声笑语的土地上去。”

    哪里是人变了?回到淮南就一定会好吗?

    慕蓁熹无力地叹气,却见伽因红肿着眼睛,“或许我就该下手狠一些,任由身体里的血流干,这样王兄就会来看我了,也不会忍心留我在盛京。”

    慕蓁熹倒吸一口凉气。

    她不得不承认了,淮南公主绝对是被宠着长大的,心智竟然还如此小家子般,奢望着靠伤害自己来让别人可怜她,并为之感到追悔莫及。

    心中念着不值当啊,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会这么想不通呢?

    慕蓁熹拿出了帕子递给伽因,“你明明有很多自救的法子,可你为什么从来不行动呢?”

    帕子贴着手心,柔软细腻的感觉传至心间,伽因哽咽着询问,“哪里有出路?王兄不见我,皇上更是不可能见我,娘娘您也总是拒我,除了冷宫里的前皇后还愿意与我讲上两句话,给我支招,我没有一点办法啊。”

    前皇后还与淮南公主有来往?

    慕蓁熹默默记下这事儿,与淮南公主分析着,“如今肃明与淮南互通商贸,两国友好往来,借此机会,你完全可以挑选诚心如意的肃明男儿为夫婿,未必就会比淮南男子差。若你实在不喜盛京,也多的是法子回淮南。”

    伽因着急地问道,“怎么回?”

    慕蓁熹停顿了一下,选择了对伽因最稳妥的法子告知。

    从寝殿出来,慕蓁熹在长廊上看向另一边,紫苏轻声道,“淮南王爷一直在殿内,并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