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蓁熹给两个相熟的侍女送了平安符,就连玄英、元英也给了。

    因为时辰尚早,她们房门未开,但是已有侍女端着热水等候,慕蓁熹让侍女转交平安符,不用当面虚情假意地做戏,这样也好。

    往长廊上去了,紫苏继续道,“当然也有进了洗剑寺的,可是在那佛像前跪不过顷刻,落荒而逃。”

    她说着,瞪了大眼问慕蓁熹,“喜儿既求了符,应是拜了佛,洗剑寺的佛像真的是罗刹化身吗?”

    紫苏问的认真,声音都压低了,还吞咽了下口水。

    两人靠的极近,慕蓁熹轻拍了下她肩膀,脑袋抵着脑袋,“是呢,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鬼魅呢!”

    “呀!”

    紫苏被吓得跳起来,见慕蓁熹在笑,她反应过来这是玩笑话,“好呀你,去一趟洗剑寺胆子也变得大了,还敢讲佛祖的坏话!”

    “呸呸呸!”又握住掌心的平安符,认认真真地忏悔,“佛祖有灵,喜儿无心之言,莫要怪罪。”

    慕蓁熹看着不住默念的紫苏,心中涌起暖流,或许,此刻就是活着的意义。

    吱呀一声,旁边的房门打开。

    原来,她们刚刚走过了月丛的房间。

    月丛站在长廊上,静静地看着慕蓁熹,无悲无喜,眼下难掩青黑。

    她应是刚刚起床,发梢微微蜷曲着,慕蓁熹看了过来,等着她叫嚣,却也只是看着。

    紫苏也收了笑意,虽不知当天暴雨之中,月从与喜儿讲了什么,但她希望这两个人与她交好的人能好好地相处。

    下意识地,紫苏站在了两个人中间,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平安符藏在袖中,“月从姐姐今日也起的好早,七夕节呢,公子特意让我们休息两日,不用打理思咎园。”

    月丛点了点头,视线一直落在慕蓁熹身上,“主子前日出府,应是事发,那婆婆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