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郎眼里闪过嫌弃。

    可想到小许氏快生了,那可是他头一个孩子,胡大郎又满怀期待。

    见父亲忧心忡忡,他出声安抚道:“不过,她们再厉害也只是妇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不敢动真格,还能将晚娘给吃了?表妹顶多吃些小苦头,谁家没有矛盾罅隙?这一家子哪真有什么隔夜仇,这点爹您放宽心。”

    胡大柱目光沉沉。

    可话不是那么说的。

    他是一点也不愿让晚娘受气吃苦的。

    晚娘也不该寄人篱下。

    她就该明媚如初。

    这些年为了晚娘,他对王氏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

    他看向胡大郎的眼神,充斥着道不明的情绪压抑。

    胡大郎被他看的直发毛:“怎……怎么了?儿子可是说错了?”

    胡大柱欲言又止,最后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叹了口气,没再提虞听晚,反倒敲打起了胡大郎。

    “你媳妇那里……,你别存不该有的心思。”

    “你娘脑子不灵光,整日就知道偷奸耍滑,你可别听她挑唆生了休妻的心思。”

    “你媳妇是有不足之处,模样也是磕碜了些,可她进门后,对你是没得说的。又给你生了娃,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咱们家绝对不能有薄情寡义之徒!”

    “别看她有些时候斤斤计较,可大事上她也不含糊。这些年家里倾尽一切勒紧裤腰带供着读书郎,也没见她不痛快。可见她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