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话落,小巷除了孩子的呜咽,再无别的声响。

    所有人噤声。

    何婶子方才是嗓门大,骂的狗血淋头气势唬人。

    可这玉软花柔的姑娘,轻描淡写说的话,却更嚣张狂妄。

    好似当头一棒,掐住了跛脚汉的命脉。他蹲过牢,是有案底的,最怕的就是对簿公堂。

    这几句话却点醒了何婶子。

    她柳暗花明般,眼儿骤亮。

    “对,你刚刚就差点把昭昭这孩子弄出好歹了。我能作证。”

    “他爹才死,就这么个孩子。虽是个女娃娃继承不了香火。可也是人命。”

    “如今泽县可不是以前恶霸当道的泽县了。你一个街溜子,只会偷奸耍滑,吃喝嫖赌。我们还能怕了你去?”

    姜寡妇更是寻到了倚靠。

    她也不是蠢的。

    “我家昭昭若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回头就拿着三尺白绫挂在你家门口,我要让所有人看看,你是如何逼死我们母女的,你身上背负的可不止是一条命了。”

    跛脚汉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他是来领婆娘的,可不想沾一身腥,成了笑话。

    这些年,他恃强凌弱。在赌坊玩的风生水起。回回百姓见他避而远之,让他很生快感。也就是泽县官员大换血后,他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明明只是一桩再寻常不过的小事!他给了钱,姜寡妇就得给他做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