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簌簌,依稀可闻管弦之声。

    君子六艺,其中的乐也是华清学府的课程。

    虞听晚眼儿微颤,却不做声。

    触动也许是有的,但真不多。更多的却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以及惊愕。

    惊愕想让储君死的人……好多。

    也许在虞家出事时顾傅居及时过去,同她说这一番话,把她带回顾家,会不一样吧。

    可她如今十八了。

    该受的苦难都受了。

    她无助时,顾家人不在。

    她哭着难受,蜷缩一处时,顾家人也不在。

    她被胡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时要提心吊胆,也要看人脸色伏低做小,再也不复幼时的明艳鲜活。

    这些年唯一支撑她的,只有虞父虞母带给她童年回忆是甜的。

    虞听晚照旧还是喜欢一切亮晶晶的物件,魏昭每日给她挂在腰间的各种宝石金珠,出门在外可到底少了以往骄傲抬着下巴显摆的娇态。

    她再不复爹娘还在时无忧无乐,不知愁苦的心境。

    准确来说,是魏昭同爹娘那样把她当做娇花呵护。男人对她的好,她欣然接受而已。

    虞听晚目光沉静,看着对面沉稳的顾傅居。

    能从寒门至太傅,并非常人所为。尤其当年贺家是如此被动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