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将散未散,细细密密的光线润物细无声的撒在姑娘挺直的腰板上。

    贺诩然一手搭在案桌上,板着脸姿态冷漠,有着上位者的压迫。眼神扫过底上低头交耳的百姓。

    “肃静!”

    两个字,让在场的人都不再吭声,甚至……不敢和他对视。

    倒是那卫家妇……

    眼眸清亮,和他视线交接时,干干净净,不带半点俱色。

    贺诩然不得不高看她一眼。

    从虞听晚出现,对何家的控诉由浅入深,层层递进。

    羞辱骂人时照样不含糊。

    条理清晰,将其所知的大致情况细细道来。

    没有刻意其余夸大,用词也不见多么讲究,偏偏就是这样,愈发深入人心,惹人唏嘘。

    倒是个聪明人。

    贺诩然身子微微往前倾,去看那些瑟缩不止的何家上下。

    他是御史出身,又身份尊贵,审案只讲究随心所欲。

    “卫家的状告,可听清了?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何母能说什么啊。

    虞听晚方才一连串的发问,已让她头晕目眩,随时都能吓得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