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难怪原身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干什么都慢吞吞的,原来不只是恶魔果实的原因。

    听到赛伦斯的这番话,信这下是真的绷不住了,老泪纵横道:

    “都怪我!都怪我!我应该让殿下养好伤再离开的,否则她也不会落下病根!”

    这身受重伤的老头儿哭的很克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声嘶力竭地嚎啕大哭。

    但他哭着哭着就开始捶胸顿足,刚刚愈合的伤口硬生生被他砸裂开,殷红的鲜血渗出染红了纱布。

    赛伦斯见状,怕他给自己锤出个好歹来,按住他的手道:

    “好了,冷静点,我救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再把自己弄死的。”

    信怎么说也是个年过花甲的老头,悲痛之下难以抑制痛哭流涕,却也不会一直沉浸在悲伤之中。

    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缓了片刻,他擦干眼泪重新看向赛伦斯,眼中满是睹人思人。

    妈妈在海上是个危险职业,即便花之国王室也同样如此。

    先王的王后早逝,没想到长公主殿下当了妈妈也走的那么快,让他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定了定神,问道:“少主,不知长公主殿下葬于何处,能否让老朽前去祭拜?”

    这个请求十分合理,但赛伦斯却有些尴尬。

    不是因为奥哈拉被炸了无处哭坟,而是他压根不知道自己那个便宜老妈葬在什么地方。

    记忆中只有便宜老爹带着一岁大的原身,来到某处漫山遍野开满鲜花的原野,指着被花海环绕的墓碑,说妈妈就在那里睡觉。

    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可用记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