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扒了扒她的额发:“那小子忒不像话,总要吓他一吓,也不小了,狂得没个体统。”

    禾草把脸埋在男人怀里深深嗅了一口。

    魏泽虽然看起面目冷肃,拒人千里,但他身上的味道和他的气质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点点苦意的青木香,和他自身的气息融合在一起,闻起来软软的,舒舒服服的。

    “真是让人艳羡!”

    魏泽听她这话没头没尾:“艳羡什么?”

    “如果我能有一位你这样的大哥,小时候的日子就不会那样苦了,同样是哥哥,为何人与人的差别这样大。”

    男人的心一揪,接着在她的唇上轻柔柔、绵细细深吻起来,低浅的言语在唇舌间响起:“乖乖,你叫我一声大哥哥,我也疼你。”

    禾草双手抵住魏泽,头微往后仰,眼珠晶亮,噙着笑:“我的儿,不如你叫我一声娘,我也疼你。”

    魏泽突然一噎,脸憋得通红,抚着她的腰,带着要挟的口吻:“叫不叫?”

    “不叫。”

    禾草被他弄得生痒,往后躲开他的手,床榻间就这么大一点地,哪里躲得过去,转个身就被男人禁锢住了。

    魏泽将她丰润的腿提起,架到腰眼处,附耳道:“以后我疼你,我当你的哥哥,你的夫君……”

    禾草羞怯地咬着唇,攀在他的肩头,轻声颤颤,口不能言。

    深夜,有几声虫鸣和蛙声从窗隙传来,静谧的屋内是男人女人在帐下的喁喁私语,不知男人说了什么,引得女人咯咯轻笑起来。

    “晚了,睡吧,明日王庭有宴请,你同我一道去。”男人说道。

    女人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是绵长的呼吸声。

    次日,禾草梳洗一番,挽了个云顶髻,少了侍画和三月,复杂一点的头式都挽不了。又穿了一套清爽鲜嫩的葱绿色兰草暗纹罗裙,身披海棠红鲛纱披帛,飘逸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