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凶案通过男人的讲述再次呈现。

    那晚玉童正欲侍候孙员外就寝,浑身酒气的庆三突然持刀闯入房内,一刀抹了孙员外的脖子,又转身砍了自己一刀,幸好他跑得快,只伤在后背,并不致命,庆三在他身后追赶,他咬牙跳到水里,才逃过一劫。

    “你说你被庆三从后所伤,最后跳入湖中,侥幸逃脱,此言属实?”

    玉童又嗑了两个头:“句句属实,一句不实,任老爷处置,”

    陆明章拈须点头,端起茶盏呷了一口,从杯沿看向堂下诸人的动静。

    另一边,两年轻男子面对坐着,一人手执黑棋一人手执白子对弈。茶壶里的水发出咕噜噜声响,小侍儿提壶重新续上茶,翻腾出带着香气的水雾。

    “怎的插手此事,那庆三与你有交情?”

    魏泽并不答言,反问一句:“你要找的那女子找到了?”

    陆远看了看棋盘,他所执的白子已全被魏泽的黑子围堵。

    “没找到,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样,难不成真是水妖。”

    魏泽见他无精打采,完全没了往日的丰姿,这是真上了心,为了个一面之缘的女人。

    “不过一个女人,这可不像你。”

    陆远苦笑:“你别笑我,就看以后有没有人能治你这尊杀佛。”

    魏泽落下一子,腔调恣意:“小情小爱而已。”

    陆远之看了眼衙堂:“父亲说晚间摆桌酒席,让你不要走,留下来用饭。”

    魏泽点点头。

    陆明章看向庆三,男人两边的手被卸掉了,垂在身侧,腰背却挺得笔直,时不时回过头看向围观之人,不知在寻找什么,像只随时会炸毛的猫,最后眼睛定在一女子身上,停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