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去拖下一棵。

    在树木的一起一落间,时安夏只感觉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窒息感,再一次将她包围。

    她竟然从树的起落中,仿佛看到一抹难以言喻的苍凉。

    就连魏屿直都看出了两人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氛围,默默去帮着搬树了。

    陈渊像是赌气般推了魏屿直一把,让他走开,然后继续搬树。

    时云起看了陈渊一眼,又看了时安夏一眼,悄声问,“你俩这是......谁惹了谁?”

    时安夏眼睛盯着陈渊的身影,反问时云起,“你觉得呢?”

    “那肯定是他惹你。”时云起昧着良心站位。

    时安夏不再说话,转身进了马车。

    红鹊见姑娘脸色不好,小心翼翼坐在一旁。

    北茴将暖好的药碗捧过来,“姑娘,先把药喝了。”

    时安夏呆愣愣顺手接过药碗,喝完才发现是苦药,皱着一张小脸,“啊,好苦。”

    北茴早就拿着一罐蜜饯,递到她面前,“姑娘,快吃一粒。”

    时安夏心思恍惚地吃了一粒,忽然问,“北茴,你以前可有见过陈渊?”

    北茴摇摇头,“那晚在巷子里救他就是第一面啊......姑娘,这陈渊是有什么问题吗?”

    时安夏没有回答,只轻轻闭上眼睛。

    很快,夜宝儿窜了上来,偎在她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