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妧夕抿了抿唇。

    忽然,身后的白芷陡然转身,果不其然就见到不知何时站在她们背后的陆磳,光影交叠之中,陆磳脸上端着如常的笑,藏在暗影之中,让白芷汗毛瞬间炸立。

    此时此刻,鼻尖又嗅到了那股花香,是水仙花。

    二太太最喜欢的水仙花。

    花香中掺杂着一些难闻的体臭,酸臭中带着汗臭。

    那种味道只能在干体力活、在码头搬运的那些壮汉身上才能闻得到。

    “太太,跑!”

    跑字还没落下,一个强大的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将她们三人推进屋子里,然后迅速落下门栓。

    此时同时,屋外蓦然升起烟花,巨大的声响遮盖住一切。

    月明星稀,寒风瑟瑟。

    一女子披着厚厚保暖的狐裘坐在阁楼上凝视着下边欢庆的场景。

    只见她支着手肘,靠在手背上,脸上淡得没什么情绪。

    无意之中,她的目光经过下边跟在一个丫鬟身后的女子。

    但她很快便收回视线。

    又过一炷香左右功夫,她听见陆以宁问着她的贴身丫鬟萍萍的身影。

    清舒终于坐直了身子。

    陆以宁的丫鬟萍萍,她自然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