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淮又是认错,又是讨好地过来给陆妧夕捶捶肩,花言巧语层出不穷,哄得陆妧夕的心又软了。

    尤其在想到自己与天子荒诞不经的行径之后。

    陆妧夕更是不知如何对待自己的丈夫。

    她蓦然失了底气。

    良久,陆妧夕转身,与身后一脸茫然的孟时淮四目相对。

    “我气的,是随意一个妾室都能欺负我的容姐儿。在陆府,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因为会被有心人查到,从而被诟病宠妾灭妻之说。”

    宠妾灭妻,这在大晋是非常严重的说法。

    即便男人如何疼爱那个妾室,也不会令人传出去,从而坏了家风。

    而被压制的正房只能气得一口老血往肚子咽,还要为自己的丈夫说话辩驳,唯恐自己的丈夫被参了一本,从而影响仕途。

    陆妧夕了解她的丈夫。

    因此,她也知道如何开口解释,才能让他的丈夫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孟时淮的脸色骤变。

    他今年二月才升迁到四品礼部侍郎之位,多少下面的人盯着他,恨不得把他拉下这个位置,他可断断不能让人找到问题。

    眼见孟时淮听了进去,眼底神色变幻莫测,惊疑交加。

    陆妧夕决定再添一把火。

    “知道的以为是母亲为姨娘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母亲纵容妾室欺辱正房和正房所出嫡女,这不是败坏孟氏一族女儿的名声吗?”

    “这样,好一点的家族哪里敢嫁自己女儿到孟氏,莫不是让孟氏作践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