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苦笑:“消消气消消气。”

      也就是赶上陈璇负责的老师了,换做有些老师管你课堂纪律怎么样,老子一节课就八十一百块的,熬完1个小时直接下课走人,反正又没有期末考试,全班只要有一个能吹好的就证明我老师教的没问题。

      接着他叮嘱,“偶尔喊喊可以,维持下纪律,但可千万要注意用词。”

      李安曾经的一个同事,社团课上正拿乐器做示范,讲台下面两个小男孩用乐器打着玩。

      见又是这两个捣乱的孩子,气的他同事放下乐器骂了两句,说是骂也就是扯着嗓子吼了几句,没脏字,结果其中一个孩子回家告家长,说社团课老师骂人。

      家长找到学校要说法,学校又找到机构负责人要说法,机构负责人知道后扣了他这名同事半个月的社团课时费不说,还要他同事当面给孩子道歉。

      憋屈吗。

      没办法。

      别说他们这种算是外聘的老师,就连学校在岗的老师现在也轻易不敢对学生说什么。

      现在的孩子,确实连教育都教育不得了。

      “佛系一点,挣什么钱操什么心。”

      李安如是说,“面上过得去就行了,老师只是个职业,比别的职业就多了个节日而已。”

      陈璇:“可是我做不到看着她们那样不管。”

      片刻沉默。

      李安笑笑岔开话题,“晚上想吃什么?”

      陈璇:“麻婆豆腐。”

      李安:“嗓子都这样了还吃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