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老人走近之后,吕松涛颇为震惊的问道,这大半年的时间,他没踏出过吕家半步,竟然不知道家里还有这样一位老人。

    老人面目慈祥,对吕松涛笑了笑,然后并肩而立望着这块牌坊。

    “我小的时候,也常常在这块牌坊之下望着这四个字。我爷爷告诉我,我们吕家是有德之家”。

    “您是、、”?吕松涛怔怔的看着老人,突然想起以前听爷爷讲起过,吕家还有位活着的老祖宗。“您是那晚受伤回家的老祖宗”。

    老人笑了笑,半开玩笑半责备的说道:“大晚上不睡觉趴在窗口偷看,可不是有德的表现”。

    吕松涛略显尴尬,本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哪知道全都在人眼中。

    老人并没有真正的责备,反而宽慰的说道:“小孩子嘛,总是充满了好奇心,我小的时候也喜欢趴在窗口偷看,然后再在脑袋里天马行空的勾勒出稀奇古怪的故事”。

    吕松涛已经是而立之年,被称作小孩子,浑身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老祖宗的伤痊愈了吗”?

    “天道无情,老了就是老了,自身无法再造生机,纵有天地之气滋养,也是无根之水、无本之源,偷天窃取来的生机也不过是换几年苟延残喘而已”。

    “那您、、”?

    老人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不碍事,活太久并不见得是好事。在我八十岁之后到现在这几十年,活着与死了其实没多大区别。”

    “啊”!吕松涛惊讶的张大嘴巴,他大概能猜到老人岁数很大,但也没想到有这么离谱。

    老人感慨道:“父母不在,子女不在,朋友不在,敌人不在,与活死人无异”。

    “您不是还有我们吗”?吕松涛下意识的说道。

    老人欣慰的笑了笑,“你们有你们的父母子女,我可不想当电灯泡”。

    “老祖宗,您怎么会是电灯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