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心下满意,反正他迟早与傅之衡搞到一起,但最先有意的恶人绝不能是他。面上仍作无知,想听八卦般跃跃欲试,林文泽却不敢在当下再讲,也没理由赶他走,就拉他在旁坐下。秦筝拒绝了入场,装乖看林文泽和人打牌,场上金钱像是数字,常人年薪不过此刻时薪。

    待演得差不多了,秦筝才有心思寻人,包厢里已不见傅之衡。他没在意,借去卫生间到外面透气,经过走廊,转角里傅之衡站着抽烟,烟气燎到秦筝身上。

    秦筝隔着烟雾看他一眼,就最寻常一眼,继续走自己的道。

    只往前一步,便有人将他用力扯进怀里,压入转角之中,逼他无所适从地抬眼看人,非要那睁开的瞳孔像猫,又大又圆,才心满意足。Alpha的信息素味道变得鲜明起来,不好形容,像是木质香,但比那更脏更沉,有些近似森林的气味。

    “男朋友送你的衣服?”低音炮响在他耳膜震颤,男人的手指解开他扣到领子的衬衫,看他漂亮的身体上那些被遮掩的还没消去的红痕。

    身上这套衣服自收到后,他一直穿得少,又很爱惜,以为是种体面,但真正体面的人不会穿过季衣服,更遑论爱惜。处处露马脚而无自觉,他太可笑而无自知,还在侥幸傅之衡送他的衣服首饰就藏在包里。

    他不穿只是一次试探,想估量对方容忍度,没想到对方原来玩他。还好他天性擅长自保,今日方才可进可退。

    秦筝不说话,冷冷别过脸,只是身体没像第一次被抓时挣扎剧烈,十分温驯地敞开在傅之衡手下。傅之衡感到兴味,欲拒还迎,这张脸就如他所想,漂亮得很合适。

    套路之所以是套路,无非是踩中人心,总有所得。

    傅之衡耐心下来,舔吻秦筝露出的小巧耳垂,看他后颈刹时红了一片,敏感得天赋异禀,立即生出了天生玩物的促狭心思。

    “怎么不看我?”他在秦筝急促的呼吸里笑,伸手拨弄他眼梢的媚红,“还是想让你男友看?”

    “他知道你这衣服下面,还处处藏着别的男人留的痕迹吗?”他掐住秦筝盈盈一握的细腰,恶劣得很,顽心获得极大愉快。

    哪来什么别的男人,秦筝深吸一口气,他张开唇,傅之衡只看见鲜红娇软的小舌,似蛇吐信,别有诱人意味。

    “我男朋友很尊重我,爱护我,不会未经我允许便碰我……”他没能说完,不必说完,这话说出来像是严词拒绝,但听起来处处是有心者的漏洞。

    早就未经允许触碰人的傅之衡只想彻底扒光秦筝的衣服,甚至于要狠狠撕开对方那层故作矜持的皮,这副身子装什么纯情,虚与委蛇令人生厌。

    他不知道秦筝真心实意,因为谈情说爱到谈婚论嫁是场博弈,要时刻讲究矜持和庄重,不能自贬身价,更不能有失颜面,否则便再也没什么相敬如宾可讲。

    但双双偷情者,就是要至下贱才有意思,才最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