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传闻中像他的脸,面目全非,肿胀得不成样子,大夫处理过了,但血泡翻涌出来,可以看到深红色的丑陋,烧伤痕迹明显……

    不待裴獗问来,宋寿安便将他在左仲面前说过无数遍的话,再一次重复。

    “将军为何不问夫人的事?”

    门没有关,一股冷风吹来,将那人黑色的披氅扬起,脸半隐在幽光里,仿佛索命的无常,阴沉的双眼刀子般剜过来,让他忍不住失声尖叫。

    “用盐水泡着,一并送给太后。”

    他们说,太后的男人怎么可以有别的妇人存在?她必须死。

    只用一眼,他就认出来了,这是裴獗。

    是那一把火,将他推到了绝境。

    裴獗一言不发,只是那么看着他,眼神幽暗如同冥夜。

    匕首的寒光在眼前一闪,宋寿安一声尖叫。

    裴獗:“等太后驾临信州,交还给她。”

    他想逃命,逃得远远的。

    不,不是早晚。

    不等两个字写完,宋寿安已然痛得昏死过去。

    没了这张脸,他在李桑若面前就没有了半分价值……

    “仔细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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