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交代完走后,冷星看着手里的药迟疑了一瞬。

    打量着昏迷的逐风,冷星尝试掰开他的嘴,将药塞了进去,然后灌了一点水,用手掐住逐风的下巴用力一抬。

    水顺着逐风的嘴角流了出来。

    昏迷太深,完全丧失了吞咽能力,这个法子行不通。

    用帕子擦干逐风嘴角的水渍,冷星扭头望了望营帐门口,估摸着不会有人进来后,她端起水杯凑近嘴边喝了一口,俯身低头靠近逐风。

    药在逐风嘴里,只要把水喂进去,药就能跟着入喉。

    冷星捏紧手,羞赧的贴上逐风的唇,用渡气的方式将水喂了进去,随后快速离开,生怕有人进来瞧见。

    逐风毫无所觉,气若游丝。

    冷星握住他的手,不自在的开口:“你送的银簪我很喜欢,以后我会一直戴着。”

    “你醒过来,我就不生你气了。还有,我请你喝酒……”

    冷星不善言辞,几句话说完后,她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她想这几句话应当是逐风最想听的,就一直反复说着。

    太阳彻底升起来时,军营外的交战已近尾声。

    胜败已定,南延人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留下一部分将士继续围剿后,其余将士都回营用饭。

    “夫君,姐夫,你们可有受伤?”姜舒带着早饭进了主帐,看两人衣裳盔甲上都沾满了血,心瞬间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