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慢一些,已经离得很远了。”

    徐意真这才放慢了脚步,她长舒一口气,调整着紊乱的呼吸。

    雯悦不明所以,“表姐,你怎的那么怕皇兄?这可是皇宫,不至于跑那么快吧?他又不能吃了你!”

    定了定神,徐意真才解释道:“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徒添是非,很多时候,心软并不是什么好事,今日景阳宫一事,便是我心软犯糊涂了。”

    雯悦却认为此事情有可原,“话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所有的谎言都是坏事。有些善意的谎言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说了,今日这事不会传出去的,你放心吧!”

    “纵使不外传,我也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有些误会就像雪球,越滚越大,往后我再见到怡妃娘娘,都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了,好在那两样东西已经归还,今后我也不必再去景阳宫。”

    想起一事,雯悦直叹可惜,“你急着走,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你配合皇兄作戏,他不是说要把一千两还给你吗?你连银子都没要就跑了?”

    经她一提醒,徐意真这才想起自个儿居然忘了要报酬,真是失策!

    思来想去,徐意真不打算再去追债,“罢了!不过只是陪怡妃娘娘吃顿饭而已,就当我报答她从前的恩情,这银子我也不要了。”

    银子虽不是雯悦的,可她听着都心疼,“那可是一千两啊!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

    徐意真也很在乎银子,可她更怕李序那琢磨不透的性子,“可若再去找李序,万一李序耍赖不认,那我岂不是又得耍嘴皮子?论歪理,谁说得过他啊!”

    雯悦深以为然,“那倒也是,上回咱们在荣王府,我也帮着说了半晌,都没能劝动皇兄。若才刚在景阳宫外管他要,兴许他会怕计策被拆穿,还有给银子的可能,一旦离开了景阳宫,指不定他真的会赖账。皇兄这古怪的性格,我也拿捏不准哎!”

    两姐妹边说边走,不觉间就回到了灵粹宫,惠妃惊讶于她二人居然能进景阳宫,还能留下用膳?

    雯悦便将晌午所发生之事大致复述了一遍,惠妃听罢,越发忧心,“看来怡妃的病况又加重了,她居然连意真成亲之事都不记得?”

    徐意真百思不解,“无端端的怎就突然得了这样的病?娘娘她是受了什么刺激吗?还是受伤摔到了脑袋?”

    怡妃的病因,惠妃也想探究,只可惜宫中对此事讳莫如深。

    “我曾问过一次,皇上却大发雷霆,不许我再提。听说连皇上都进不了景阳宫,只要他一进去,怡妃会看到他就会犯病,变得癫狂,开始砸东西。皇上尝试过几次,皆是这般,后来他也就不再踏足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