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有的男人下班回家不愿意立刻回家的心情了。

    因为在外面带来的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破事,而我该怎么和慕御白说这事?

    这种事一听就和写小说似的,就算慕御白能信,我都不太相信。

    我烦恼地揉了揉额头,袖子滑落,正好露出半新不旧的伤疤。

    我愣住了——这手臂上是在新公司发布会上被玻璃划破的伤口。

    我想起了那天,漫天碎裂的玻璃扎下来,身后是义无反顾扑上来的陆云州……

    我捂住脸,心情复杂得像是一团乱麻。

    这时手机震动起来。

    我低头一看,是慕御白的电话。

    我停顿了两三秒接起。

    慕御白的声音温润悦耳:“婉婉,我晚上和客人谈点事,十一点半到家。”

    我心烦意乱“嗯”了一声。

    慕御白似乎听出我心情不佳,问:“今天累吗?”

    他声音不急不缓,很快平静了我的烦躁。

    我停了好一会儿,说:“没事。不累……”

    慕御白在手机里笑了,宠溺地说:“这几天是忙了点,等忙完这阵子我们就去度假,不能再拖了。”

    我随口说:“是啊,不能拖了,拖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