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衣迫不及待得意的搓手,就差把拆解南瑶入腹的碗筷给摆上了。

    他挑了挑眉,摩挲着唇瓣咧笑道:“仙尊,待会我们跟上的时候,你要不要……考虑考虑,向我借几件狐仙亲手缝制的裘皮盖盖?难道只能用你们凡间的汤婆子当炭灰用吗?”

    “毕竟嘛……这灵尧岭可是极寒之地,浴煌池再如何挨在它旁边,低分两界的气候那可是天壤之别啊!”

    紫樱猛拍案桌,长鞭一甩策击对面的马车而去,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你是不长记性,还是嫌我给的巴掌太过手下留情?”

    一道紫光闪进瞳孔,弦衣脖子一缩手臂挡的严严实实。

    一只眼睁开,未见危险把他脑壳爆出血浆来,另一只眼睛溜达开来。

    整个人像落汤鸡一般窘迫坐直了腰杆,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叶漓抿了抿唇,看着对面老大不小的人此时像个小孩一样不敢动弹,本来是想笑的。

    但因为看到他们的马车上刻进长鞭形状的痕迹……也就还是……好好品尝她的茶水好了!

    其实紫樱发起火来,不愧是在仙帝身旁的暗卫,那等威不刻意显露的风范,还真有些相像得让人忌惮三分。

    弦衣蠕动了嘴唇,不敢直视人家,只余留一团紫色身影的视野,在做最后的倔强。

    他试探性地指责,“马,马车没罪,紫紫樱暗卫怎能,怎能拿它撒气呢!”

    “那你想怎样?”

    “我,我不想怎样,这,这仙君还坐在这里,你,你怎么能对他大不敬……”

    紫樱怒言,“照你这么说,你再次对仙尊出言不逊,我还个手是在针对仙君,那是你在污蔑仙君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此话一出,弦衣心脏咯噔一下,他看向垣老似是被乌云笼罩,掉进臭水沟的般黑脸,瑟瑟发抖的感觉又如暴风雨来临般,好生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