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默了好半晌才忍着局促说:“其实……不碍事儿。”

    “我家徐明辉到底是个男人,他……他也没什么贞洁可毁,不打紧……真的不打紧……”

    人没事儿就行啊。

    徐明辉这不是还活着呢吗?

    尽管……

    桑枝夏想象了一下徐明辉被五花大绑的画面,额角突突直跳。

    老太君面子里子一次丢了个一干二净,已经恨不得当场撅过去好了。

    桑枝夏生怕把老太君气晕过去更是无人做主,赶紧缓声安抚:“人没事儿就好,别的都可以慢慢说。”

    “您要不歇歇?等您缓缓我们再过去也是一样的。”

    都到了这种时候了,桑枝夏也没那么上火了。

    相反的,火全燃在了老太君的心头,小火苗嗖嗖地直往外迸。

    老太君深深吸气,沉沉地说:“走,去那个孽障的院子!”

    “我看她莫不是要反了天了!”

    桑枝夏没言语,尽职尽责地扶了老太君一路。

    守在门前的护卫敢拦别人,却不敢挡老太君的路。

    一路长驱直入,看清徐明辉现下的处境,桑枝夏不忍直视地偏过了头。

    桑枝夏认识徐明辉好几年了,从困顿防备到现在的亲如一家,期间见过对方许多不那么体面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