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歇尔的带领下,大家来到一间单独的病房。

      考虑到小家伙低下的免疫力,李泽会给他安排了这个有隔离负压功能的单间病房。

      这个病人的费用全部由红十字支付,所以也不存在钱的问题。

      小家伙躺在床上,用医院的婴儿包巾裹着,他实在太小了,躺在床上,不像一个六个月的婴儿,鼻孔连着吸氧的管道,身上接着输液管。

      墙角里,一个男子蹲在地上,双目有点呆滞,看模样应该是阿拉伯人。

      “这是孩子的父亲!”李教授介绍墙角的男子。

      “他懂英语吗?”

      杨平问道。

      李教授摇摇头:“他是哑巴,但听力很好,懂阿拉伯语,这位小姐可以帮助翻译。”

      一个亚洲女士向前,表示自己可以翻译。

      杨平略微打量这个男子,他很瘦很瘦,就像长期处于饥饿中的人,身上有多处纱布覆盖,右手的虎口有厚厚的茧,他的宽大T恤衫右侧有点敞开,锁骨部位也有一块宽大的茧的痕迹。

      这个人应该拿过枪,打过仗,杨平有这种感觉。

      “他和妻子带着孩子,从也门过来,他穿过交战区,穿过沙漠,然后偷过国境线,进入了沙特,她的妻子在穿越交战区的时候,中枪身亡,他的状态一直不是很好。”李教授同情的语气。

      杨平伸出手:“你好,我是来自中国的医生,或许我可以帮助这个小家伙。”

      翻译小姐立刻将杨平的话翻译过去他似乎听懂了,立刻从地上站起来,将手在身上擦拭几下,才和杨平握手,握手时显得十分紧张。

      “没事的,我是医生。”杨平安慰他。

      男子只是点点头,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