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杳慌了神,从书案后转出,一把揪住灵来的衣襟,厉声问:“为何不先报此事!将起如今怎么样了?”

      灵来反手握住苗杳抓住他衣襟的手,看着他的眼睛道:“道主,莫慌,少主没事,秦韵来信不是说了么?幸得阻止及时,并无大碍。”

      苗杳怒目圆瞪道:“只是现在无事罢了!他怎么会又想到自残?早几年他不就没这个毛病了吗?他又怎么了?”

      “这几年他想做什么,我就让他做什么!我再也没有管过他!他想自建势力来杀我,我乐见其成,让他杀便是!”

      “他为何又要对自己动手?该死!”

      苗杳话说到此,松了紧攥灵来衣襟的手,寒声道:“不,将起不是那样的人,他都走到如今了,已是开始显身于人前掌权了,为何此时会想自刎?”

      “见过天方子后,将起自刎?”

      “见过天方子后?”苗杳冷静下来,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

      灵来知道,这是苗杳对某人起了杀心的征兆。

      “灵来,天方子会催眠之术,你说,是不是他.......”

      “道主,此法对心神坚定者难以施展,少主是少有心神坚定者,天方子想要控制少主,应是不可能。”

      “将起生怒时心神不稳,天方子若故意激怒将起......”

      灵来皱眉:“道主这是怀疑天方子有异心?”

      “哼,天方子权欲之心并不小,如今在清平道内只在我一人之下,若我将清平道的兵力让渡给将起,清平道败颓,他也将只能夹着尾巴做人,他如何能愿意?”

      “以前,倒是我忽略这点了。”

      “差点,差点就让他得手了!”天方子面上浮出杀意。

      “若将起亡了,清平道布局多年的谋划也将付之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