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熙筒认真的看了胡书一眼:“师兄,何不再多考虑一番呢?”

      胡书笑:“我出身寒门,与师弟你不同。”

      杨熙筒闻言一愣,看向胡书的目光更是奇怪,正欲再开口,胡书继续道:“师弟,勿要再多言其他。这个忙,你愿意帮师兄吗?算师兄欠你一个人情。”

      杨熙筒若有所思的点头,放下手中喝空的茶盏,笑道:“师兄都如此说了,师弟岂能不帮?”

      胡书客气的向杨熙筒拱手道谢。

      与此同时,王府议事殿内,归家已有数日的李尚,也在向上首端坐的林知皇拱手道谢。

      “府君大人,您对在草民之恩,草民无以为报!”

      李尚日前归家,再没在家里听到亲人久病缠身的痛苦呻吟声。

      林府君竟是派了医术顶好医者,每三日上门一趟,给他那些卧床不起的亲人针灸治病。

      目前,他的那些家人,病情终于有所好转,他寄回家的钱,终于也不再尽数花在求医问药之上。

      他此次归家,终于没再亲人脸上看到故作的强颜欢笑了,是发自内心的欢笑。

      他在那一声声笑语中,终于慢慢直起了因良心谴责,而渐渐弯下的腰。

      就在今日林府君召见他前,他还笑着与那些叔伯兄弟,商量着该如何用目前的存银,给家里再置一间有瓦的房子。

      是啊,存银,他们李家自供出他来后,终于有了存银。

      穷人不敢久病,病则死。

      他李尚又怎敢让为了供他成才,而累的一身病的诸多亲人,在病痛的折磨中死去呢。

      彼时的他要钱,选择了丢掉理想与抱负。